余承东、雷军互怼，汽车降价都是内卷？盘和林：市场竞争导致的降价不属于内卷式竞争

封面(fēngmiàn)新闻记者 易弋力 近日，华为余承东在深圳未来汽车先行者大会(dàhuì)呼吁，不能为了过分追求低成本而牺牲质量。被认为是(shì)在内涵小米，而雷军(érléijūn)发微博：“诋毁，本身就是一种仰望”，被认为是回怼。 知名经济学者、工信部信息通信经济专家委员会委员盘和林表示，工信部强调加大(jiādà)对汽车行业“内(nèi)卷式”竞争整治力度，比如中汽协坚决反对无底线的(de)“价格战”。似乎(sìhū)很多人(rén)都在反对降价，很多人认为降价就等于内卷式竞争。但，这里面其实有个误解，那(nà)就是“内卷式竞争”和市场竞争的边界在哪里？是不是所有的降价都是内卷式竞争？是不是所有的降价都应该反对？ 在盘和林看来，降价不等于内卷，尤其在汽车行业。判定是否内卷应该有一个(yígè)标准，这个标准应该有两方面构成：其一(qíyī)，看看降价是否导致(dǎozhì)这家车企亏本(kuīběn)销售，如果是亏本销售，可以认为是倾销，过去几年互联网领域有很多免费的(de)(de)APP，就是先免费，后来加大收费的模式，这是不正当的降价，属于需要治理的内卷式竞争。其二，看看降价是否将成本转嫁给上游供应商和打工者，可能企业本身(běnshēn)没有亏本销售，但通过转嫁，导致上游供应商和劳动者生存困难(kùnnán)甚至倒闭，由于降价，主导降价的车企销售规模越来越大，而供应商和这家企业议价的能力越来越弱(ruò)，不得不接受这家车企的“压榨合同”。简单归结起来就是一个原则(yuánzé)，有没有(yǒuméiyǒu)赔本赚吆喝。有，内卷式竞争，没有，规模化下的正常市场竞争。 “有一个情况需要引起重视。”盘和林称，就是很多人(rén)默认将降价当做了内卷式竞争，为了保护车企，而想要让有降价空间的车企别降价，这样，有些效率较低的，竞争力弱的车企就能够活得更久一点。但反过来说(fǎnguòláishuō)，这样的做法合理吗？远的教训，是楼市，很多房企到最后，积累(jīlěi)了大量的负债，资不抵债却大而不能(bùnéng)倒，最终成为全国人民的负担，所以(suǒyǐ)，我们要避免(bìmiǎn)车企出现“恒大”，长痛不如短痛，那些组装厂(zǔzhuāngchǎng)模式的车企需要退出(tuìchū)市场，让优胜劣汰发生，价格战只是加速，并不是这些车企生死的唯一因素。 而(ér)同样是(shì)车企，小米、华为、理想(lǐxiǎng)其实并没有因为降价而受到影响。大家知道，人和(hé)人不同。有人对价格敏感，有人对品牌敏感，有人就喜欢(xǐhuān)新鲜感，车市就是如此，并不是便宜就有生意，车子和车子不同，存在巨大的差异化。所以，车企完全可以通过差异化竞争来取代(qǔdài)价格竞争。之所以比亚迪(bǐyàdí)一(yī)降价就连锁反应，是因为很多车企都在同一个思路上。这里举例，哪吒汽车，从2024年开始就不行了(le)，原因很简单，这家(zhèjiā)车企本来围绕10万左右的车子做生意，而在2024年，比亚迪一次性降价，秦从15万跌到10万以内，这一下子就吃掉了哪吒汽车的市场，双方的产品策略撞车(zhuàngchē)，才是哪吒汽车退出的主要原因。那么哪吒汽车犯了什么错误吗？其错误，就是哪吒汽车从2018年成立以来，一直是个组装厂，没有发展出电池(diànchí)，电控，电驱等关键技术，而即便是开发智驾，其也出现了很多问题，比如系统死机，技术沉淀失败，产品定位又(yòu)和对手撞车，那么死亡是必然。 盘和林总结称，很多时候中国人总是希望和和美美，有生意大家做。但有没有考虑过，其实有时候一个市场出现过度竞争(jìngzhēng)，真正的原因不是谁要惹事(rěshì)，而是这个市场由于增多粥少，竞争本来就有那么激烈。所以，在充分竞争的市场中，市场竞争导致的降价(jiàngjià)应该不属于内卷式竞争。而与之相对的，诸如(zhūrú)平台企业利用市场支配(zhīpèi)地位，去(qù)压榨商家，去压榨劳动者(láodòngzhě)，让商家不得不仿冒，不得不卖假冒伪劣，那么这就是内卷式竞争。所以，事实上我们要区分内卷竞争和市场竞争，在市场经济(shìchǎngjīngjì)下，这个区分定性非常重要。